中午,食堂吃猪蹄。大厨将一只猪蹄从中间劈开,一分为二,每人一半。小伙伴领了猪蹄,一边说笑着一边啃去。饭吃得差不多时,商起身离桌,去厨房拿了塑料袋出来,开始挨桌地收拾骨头。她家养了一只名为“瘦肉皮蛋”的小狗,每回伙房吃排骨什么的,她都要收拾一些骨头带回去当狗粮。这次也不例外。商走到我们这一桌时,几个人二话不说,夹起骨头就丢进她的袋子里,商很满意,一边低头看着袋子,一边笑咪咪地走了。到了另一桌,老通故
大哥(下)除了嗜赌外,大哥倒是很勤劳能干,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,他一辈子都在省吃俭用,干啥都要精打细算,然而,在赌场上他却出手大方,甚至一掷千金,奈何赌运不佳,总是在拆东墙补西墙,于事无补。后来,经过坚持不懈地努力,大哥终于考上了公办老师,从此,头上有了“紧箍咒”,他才收敛了许多赌性。据说,现在,只有在逢年过节时,他才去玩几把小麻将。现在他退休了,但还住在学校,当校工呢,每天侍弄着学校的花花草草,
大哥(上)大哥排行老三,却是家中的长子。这个男娃的出生深得爷爷奶奶的欢心,很是宠他、惯他,也对他寄予了无限期望。他从小就享受到了和两个姐姐不同的待遇——背起书包上学校,不用干农活。后来老人们担心屯子里的水质不好,影响大哥的生长发育,打小就送他去山外的姑姑家,还有木兰的老舅家去上学“躲水”,后来,大哥果然不负众望,长成了1米8的大个儿。遥想当年,大哥也是玉树临风,在十里八村那也是长相比较标致的人才。
农历七月初七是七夕节,中国版的情人节。“灭烛怜光满,披衣觉露寒”,在这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里,小女子也是相思一片。从秦观的“银河迢迢暗渡,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”,到李白的“上有青冥之长天,下有绿水之波澜,天长地远魂飞苦,梦魂不到关山难,长相思,摧心肝”,再到李商隐的“庄生晓梦迷蝴蝶,望帝春心托杜鹃;沧海月明珠有泪,蓝田日暖玉生烟”,逐一把记忆里那些让人口齿生香、回味无穷的诗句翻了出来,放在
02二姐(下)那年冬天,生产队里搞农业学大寨、战山河那一套——组织社员刨粪。要知道,东北的大冬天,零下三十几度,啥东西都被冻得硬梆梆的,即便是男劳力,甩开膀子轮起镐头,一镐头下去,也只能在冰冻的粪堆上砍个刃,还震得两臂发麻虎口开裂。后来,几个男劳力合伙敲开了粪堆的一个茬口,女劳力们才一齐上阵,二姐一不小心,被别人扬起的镐头带起的一个冰渣裹着的石子崩到眼睛上了。当时她就觉得看东西模糊,但只用小手绢擦
02二姐(上)在心底,我一直都很感激二姐,感激她在老妈病危之时挺身而出,对老妈的悉心照顾和临终关怀:那一年,母亲晚年得了阿尔默茨综合症,需要人手看护,二姐义无返顾地回到东北老家侍候老妈。数九隆冬,60多岁的二姐下了汽车坐轮船,下了轮船坐火车,下了火车再坐汽车,三千里路云和月,一路磕磕绊绊、风尘仆仆地赶回老家,在妈妈身边一呆就是三个多月。在家里,二姐始终像哄孩子似的哄着焦躁的老妈,她特意为老妈缝制了
01大姐(下)1976年父亲去世不久,大姐一家搬到了离两趟干七八十里地的满天公社。大姐夫是拖拉机手,会开车、会修车,福民屯是全县的农业机械化作业的试点,需要姐夫这样的人才,但他人很倔,总是跟大队干部顶牛,领导对他不满意,但又离不开他,因为,他们知道,那么多的拖拉机、收割机,动起来是轰隆轰隆地干活的机器,爬窝时就是一堆废铁,而大姐夫才是能指挥那堆机器的人。大姐每次回娘家,据她自己的描述,都是“心血来
我的兄弟姐妹人生总有一段你想留住的时光。在这个成长、学习,然后衰老、死亡的过程中,你或多或少地会从生活中得到一些回报。我得到的回报是,老天让我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,我们彼此血脉相连,却又性情迥异,父母在的时候,我们像蒜瓣一样抱团成长,父母不在了,尽管我们天各一方,却心手相牵。下面我就说说那些年我的9个兄弟姐妹的那些事儿。与其说是我在拍一张“全家福”,不如说是我在试图发现一个个尘封垢埋却愈见光明的灵魂
我的父亲母亲(下)母亲13岁那年没了娘,姥爷是属于那种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,穷家薄业,他一不种田二不经商,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四处闲逛,是一个谁给他一顿酒喝,他就能把闺女许给人家的主儿。母亲领着一个8岁、一个5岁的两个兄弟辛苦过活,家里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了下顿,她就四处张罗着借,春天去田野里挖野菜,夏天去河里捞鱼,秋天上山采摘些野果子,勉强地供上家里的几张嘴。俩兄弟没鞋没裤子了,她就点灯熬油地补破连烂
我的父亲母亲(上)在东北那疙瘩的一个山旮旯里,有一对淳朴善良的农民夫妇,他们一生养育了9个孩子,这9个孩子性格迥异,但因为有父母在,他们像蒜瓣儿一样,紧紧地抱团成长,期间,有父母的辛苦,有孩子们成长的烦恼,有泪水,也有欢笑,普普通通的农家生活,不一样的烟火人生。父亲认识几个字,算是粗通文墨,却性如烈火;母亲目不识丁,却温柔娴淑。年轻时的父母奉了他们的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走到了一起,养育了一堆儿女,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