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乘东航班机回国 首都机场遇大雾

  • 作者: xxh
  • 来源: 古榕树下
  • 发表于2011-08-29
  • 阅读1534


  • 我们参观了慕尼黑市容,漫步街头,看了几个景点。
    一九九六年十一月八日下午三点多,我们从法兰克福驱车前往慕尼黑机场。原来估计至少会提前一至一个半小时到达机场,由于德国每年实行夏时制,我们忘了时制更换,到机场发现时钟只差几十分钟要登机了,差点延误班机。待我们办完行李托运,登机座位,急急忙忙在出境口请人拍了张全家照,进关检验证件,我俩顾不上与儿女们招呼,便踏上了长长的封闭通道,走向飞机舷梯,离开了相处半载的儿女孙们。
    德国的机场服务有员,善解人意,通情达理,我俩行李超过部份,已作好“丢”箱准备,通过女儿和小姐沟通,顺利托运了。
    飞机于德国时间下午6:20分准时升空(中国时间深夜零点20分), 我们预购往返机票,原线原机返回。六月份我们去时,因新开航线的首航班机,从上海启航时,乘客稀少,有近半空位,有足够的空间。十一月这次返回时却客满为患,八成以上是德国中老年团体旅游团成员,老太太诸多。坐在我旁边的德国老太,利用时间,手织毛线。班机上的餐具不是我们去时的全新不锈钢,而换成淡黄色普通塑料餐具。收听节目小巧玲珑的耳机也免了。在座无虚席的飞机上,活动空间有限,想锻炼身体,练练气功就更无言可谈了。
    初次坐飞机的人,有新鲜感,好奇欲,如果加上晴空万里,登高望远,奇山异景,兴奋之极。我们的飞机启航后,不久便进入漫长的黑夜。如果关上机窗,机舱内昼夜灯火通明,乘客几乎失去了时空概念。经十几小时飞行,进入了亚洲上空,虽已天明,可雾气弥漫,只见白云,难见山河美景。
    莹屏显示,飞机快到北京上空,机上播音员传来:飞机已在北京机场上空盘旋了几圈,因机场雾大,现已关闭,飞机转飞大连机场待令。飞机在大连机场降落,机门紧闭,播音仃止,空姐不见人影,乘客纳木般地干坐等待,干巴巴的一呆就是四个多小时,机上停餐,肚皮已空,乘客议论纷纷。
    大雾散去,飞机从大连飞回北京首都机场。我俩的终点是上海,空姐非要我们在北京机场下机,办理入境手续。按理说,到上海旅客只持证件下飞机办理手续即可,可空姐们死搬教条,不体凉乘客的具体困难,也不管你是七老八十的老人,一律要我们将所有行李随身带上,这可让我们这些到上海的乘客苦不堪言。一个个肩扛手提,有的还携老扶幼,主要是因北京上空大雾,机场滞留乘客人如潮涌,水泄不通,几乎无法迈步,无奈,只好由空姐在我们前头“开路”,怕乘客走丢,她高举手臂来回晃动着,不断的招呼大家,边走、嘴里边么喝:“往这边来!不要走丢了!跟上来!跟上来!......”我俩背着背包,推着行李车,艰难地绕过地上坐着的、站着的和肩撞肩背靠背的人群,我们就这样的挢呀,挢!脚踩着了衣物和腿,这哪是在走路呀,简直是跨越人堆、挤过人墙,就这样的“走”呀,走!上海乘客本来就肌饥肠辘辘的肚皮,经如此折腾,更是雪上加霜。年已七旬的我俩,硬是咬紧牙关,意念“坚持就是胜利”!不知穿过几间长长的屋子,兜了一个很大的圈子,我的天呀!如此艰难地“走着”,好不容易,终于艰难地回到了飞机上,哎哟!办个入境手续这么难,这么累!乘客中有人埋怨说“我们是在上海下飞机,为什么非要在北京办入境手续?制度是死的,人是活的嘛,真不可理喻!”看来此时牢骚、埋怨也无济于事了。
    上海乘客为办个入境手续,比每年春节赶火车回家过年还要艰辛!这不是我夸大事实,而是实实在在的真实写照。北京首都机场这艰难险阻的一幕令我终生难忘。
    我们乘座的班机,经三起三落,终于到达上海虹桥机场。
    按计划从德国慕尼黑__北京__上海全程不超过十四五个小时,经这般折腾,八日下午五点,直到九日下午七点才降落上海虹桥机场。我们在机上竟然呆了整整二十几个小时,我俩拖着疲惫的身子,取出行李,打的赶往上海火车站,本可搭乘当日下午五时从上海至南昌的直快火车,因飞机延误,可耽误了我们一整天,只好购置翌日车票。购票时还被票贩子宰了四十元钱,真晦气!
    我们将行李寄存上海火车站。本不需在沪住宿的我们,又来到了上海溧阳路部招待所(出境时住这里)。我们刚进值班室办登记手续,取出证件,尚未办理,突然我觉得浑身晃动,房间也在震颤,开始我想,可能因我乘坐飞机时间长,而产生的生理反应或者幻觉吧!忽然我发现墙上木盒里的钥匙摇晃出响声,天花板坠下的电灯泡也在摇摆,我下意识地喊着:不对!这是地震,地震!快出去!地震意味着房屋倒塌,有生命危险,值班员和我们一同拔腿往外跑,接着人们都来到了院子里。晚间上海电视台新闻报导:下午在离上海二百海哩的黄海海底发生五级以上地震,上海有强烈震感。过去,我只听人说起地震,没有亲身感受,当房子家具摇晃,自身不能站立时,瞬息之念,大有末日来临之感!幸亏震感短暂,尽管虚惊一场,巧逢我们遇上,没能祸福相依,只是祸不单行吧了!
    经过十六小时火车的颠簸,于十一日上午八时抵达南昌。我们于1996。11。8日下午五时在慕尼黑登机,途中56小时才到达终点。我想到了家门口,什么都好办,不料丢了包(纸包),忘在了南昌大巴里。
    这次归途,总觉不顺。北京首都机场遇大雾,飞机滞留大连机场;办入境手续如此艰难,稀罕少见;上海延误火车,购票挨宰;又遇地震惊吓;南昌丢包虽不值一提,但接踵而来的不顺,算作途中插曲罢了,最后安全到了家,子女放了心。
    当然,我俩这次欧洲之旅是美好的,所到之处,美景如林,古朴现代,感慨万千。和子女欢聚,时间虽短暂,可心绪永存。
    我第二次欧洲之旅,就此划上了圆满的句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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